鲁智深他们走的不快,除了照顾武大郎脚速以外,其身后的驴车拉着武大郎收拾出来的家伙什啥的,也走不快。
要不是鲁智深拦着,武大郎恨不得连床板都收拾进去。
这驴车花了二两银子雇的,一个本分的老头,专门干长途运货这一行的,一路上自己默默牵着驴,很有职业素养。
“师傅,这天色渐晚,要不遇到脚店咱就歇下吧。”张三估摸了眼太阳,也就不到半个时辰将会彻底天黑,看这地界,离夏津还有些路。
鲁智深也是初入河北东路,路况也不清楚,于是虚心请教赶驴车的大爷,“老头,洒家问你个事情。”
“嫩索。”老头咧开一嘴大黄牙。
“这离夏津还有多少路?一路上可有脚店暂歇?”
“俺也不知道有多少路,不过这样走也得好几个时辰再。”老头环顾一圈,“俺瞅着这边好像快到刘李村了,那里有住店的地方。”
刘李村,顾名思义,这个村子一半姓刘一半姓李。乡下住店可不要奢侈太多,能有四壁和屋顶作为遮风挡雨就行。
鲁智深这浑家是酒徒子,到这儿也得讨得一碗浊酒来喝。再胡乱塞下些农家杂菜,便回屋去睡去了。
鲁智深自己住一屋,张三李四住一屋,把赶驴的老头和武大郎安排在中间这屋。
鲁智深倒也不怕武大郎跑了,就看他收拾那堆行礼,连个破床板子都舍不得丢,就肯定不会自己偷偷逃跑。这一觉,他倒是睡得很熟。
可就在三更半夜,“谁在那里!”张三一声大喝,旋即听到木门撞开的声音,鲁智深一个激灵,翻身下床,胡乱塞好衣服,打开门看去,张三握着朴刀追到了院子里。
他再扭到中屋,赶驴车的老汉和武大郎也都醒了,再屋里瞅着外头呢。
“张三,何事?”鲁智深借着些月光,看见院子墙壁那里的那堆杂物散了一地,看来人是翻墙跑的,张三追出去也只看到漆黑一片。
“师傅,我怀疑有人来劫道。”
“劫个屁的道。”鲁智深一拍张三,“真要劫道会被你吓跑?真要劫道会只一个人来?”
“但他看着也不像一个毛贼啊。”张三回忆道,“他悄悄进屋后也不曾翻找包裹,就到床边看了我俩一眼。我刚醒时还迷糊呢,以为做梦,可他转身离去后隔壁传来开门声让我意识到不对劲。”
“离开你这屋还去隔壁了?”
张三点点头,“我悄悄探出头去看了一眼,摸黑里看不确切,但他确实准备去开门,被我给叫住了。”
鲁智深眉头一皱,说是小偷吧,不偷东西,只是到床边辨人,还想挨个屋子去看……
“大官人,发生何事了?”老汉从中屋探出半个身子,好奇道。
“没事,有个小毛贼。”鲁智深客气道,“老头你睡吧,好些生息,明日赶路还累着呢。”
说完,扭头看向张三,“如今已是几时了?”
“刚打过三更的锣。”张三回道。
“那你今日辛苦些,和李四二人一人守一更。”鲁智深说罢,院子里火烛亮了起来,主人家也起来看情况了。
“主人家,来贼了。”鲁智深一指院子里散着的杂物,问道,“往日可曾有过这种情况?”
“诶呀!”主人家惊叫一声,“婆娘,看看有东西可曾少?”说完,才回复鲁智深道,“往日不曾有过盗贼,俺们刘李村好些年都没有过此事。”
鲁智深听在耳朵里,拍了拍张三,“多加注意。”说罢,回屋去了。
此人不已偷窃为目的,似乎在寻人?鲁智深隐约有了个猜测。不过此刻,还是睡觉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养精蓄锐才是关键。
五更的锣刚敲过,鲁智深便起来了。他让李四再回去迷瞪一下,然后又和店家多要了今日赶路的吃食,无非是一块咸肉和一笼馒头。早上先吃了稀粥,然后在太阳初升之时,便出发了。
按照驴车老汉的说法,今日一刻不歇,便能赶到博州。到博州以后,往南五十里便是郓州地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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