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去当一个小丑吧 (2-1)

侧写。

一种犯罪心理学上常用的方法，通过收集证据，思考罪犯的心理，复制出罪犯的信息。

“诺诺，曼斯坦因说你的侧写能力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你觉得路明非是个什么样的人。”

古德里安看着离去的路明非，转头对身旁的红发魔女问道。

“信息部真不靠谱，他们给我的那份资料，我侧写了老半天，得出的结果是一个普通人，一个缺爱的小孩。”

“如果他们的资料保真，我能肯定他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衰仔。”

“但今天我们看到了什么？”

诺诺眼神瞟向窗外，抿了一口柠檬水，不言而喻。

古德里安也苦笑起来，摇了摇头道。

“我们看到了一只龙，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的龙，无视一切的龙。”

“看起来不是很好接触的样子，不过万幸完成了校长交代的任务。”

“路明非后续的事物就交给你了。”

闻言，原本眺望着窗外的诺诺突然一愣，古德里安这话什么意思。

古德里安也看出了诺诺的疑惑，开口解释道：“校长丢了份履历给我，是一个看起来血统相当好的俄罗斯候选人，我必须立刻飞往北京，转机去俄罗斯。”

“有这么着急么？”诺诺嘟起嘴。

古德里安只是拍了拍诺诺的肩膀。

“没办法，谁叫昂热是老大，他下的人物，一小时一分钟都没法等。”

“好吧，怎么处理路明非？”诺诺看着古德里安。

古德里安教授抓了抓头，“要按我的真实想法说，直接把他绑架到美国去。”

“不过他也没有抗拒的态度，你就盯着，别让他给人拐跑就行。”

………..

路明非他记得那个下午，教室里只有陈雯雯和他两个人，他在擦黑板，陈雯雯穿着白棉布裙子，运动鞋，白短袜，坐在讲台上低声地哼着歌，夕阳的斜光照在新换的课桌上。窗外的爬墙虎垂下来，春夏之间的傍晚，格外安静。陈雯雯忽然扭头问路明非，你加入不加入我们文学社？

路明非觉得自己仿佛石化了，只剩一颗心突突地跳。窗外的花草疯长，夕阳下坠，蝉鸣声仿佛加速了一百倍，时间从指间溜走，光阴变化，而他和陈雯雯的凝视好像是永恒的。

但这都是假的，都是路明非的幻想罢了。

……..

“有些事得真正见过才会死心。”

路明非深吸一口，缓缓走进了电影院。

这个原时间线里心碎变成小丑的地方。

“三年之期已到，龙王归位。”

小魔鬼的身体不知何时出现在路明非的身旁，嬉笑的打趣道。

路明非撇了眼小魔鬼，也被逗笑了。

摇了摇头，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低语道：“只是和过去告个别而已。”

走进放映厅，各自占据位置正在喝可乐吃爆米花的几十个同学都哄笑起来，他们都在期待着接下来即将发生的好戏。

路明非没有理会，只是找了个地方。

眼睛不由自主往陈雯雯那边看了一眼，陈雯雯冲他微微点头。

“要我说，我们是主宰世界的人，当一把土匪没什么，喜欢就直接抢过来。”

“难不成你真想站一边当个小丑啊？我都替你尴尬的抠脚咯。”

小魔鬼的声音陡然出现，对路明非奚落道，还没等路明非辩解，又迅速消失不见。

正当路明非发呆时，他的同学，也是“情敌”的赵孟华走到他跟前。

“一会儿你站在那个位置致辞。”

赵孟华指着银幕前放着的一张复印纸说，“就踩在那里，别挡到屏幕，一会儿大屏幕上放文学社的照片。”

路明非坐在原位没有理会，默不作声。

赵孟华也权当路明非听了进去，没有多做重复。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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