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点四个凉菜,香菜千张丝、五彩蜇头、酸辣云耳、捆扎肘花。正好凑齐十六个菜,讨个好彩头。”
李奎勇接道:“久别重逢,大家多少都喝一些。维扬,再点几瓶酒。”
张维扬道:“酒我早有准备,从绍兴那边搞回来的几坛二十年女儿红,孝敬了我爹和岳父几坛子。今天拿了两坛过来,上楼之前就交给服务员拿去热了,一会儿和菜一起拿上来。”
冯文俊赞道“讲究!”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酒桌上的众人开始自由发挥。
秦岭举杯道:“相别多年,我最高兴的是大家都从陕北那块地方走出来了。文慧和晓娟虽然是77年恢复高考以后才考出来的,但总归是回到了北京。下一个十年,我希望能与大家还在北京聚首!”
谁也没想到,刘文慧和赵晓娟在工农兵学员那几年没考上大学,反而在恢复高考的77年考回了北京。刘文慧去了中国人民大学,赵晓娟去了北京邮电学院即北京邮电大学。
说起来,也就是远在岭南当兵的张维扬、李奎勇离得远了点。
刘文慧笑着说道:“我和晓娟是落后了点,25岁了才考上大学。不过我们77年的那批大学生,老的老,小的小。我的同学里有三十几岁,也有十六七岁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父子做同窗呢!”
插队十年之后,又在北京重聚一堂。端起酒杯的众人回忆起往日种种,不由得感慨万千。
尤其是想起初到陕北的时候,一开始是真的觉得未来的生活是一片灰色。
只不过这也是那一批人共同的想法,不然食指的那首《相信未来也不会在知青群体之中那么受欢迎。
李奎勇一盘算,问道:“你们几个不是大学已经毕业了,就是正在念大学,连维扬前几年还被推荐去国防大学那边进修了一段时间,还顺手拿了个学位。说起来,十个人里是不是就剩我没去过大学了?”
张维扬道:“你要这么算起来,还真是这么一回事。怎么个意思,从小到大不爱上学的李奎勇同学什么时候对上学有想法了。你要是真想去大学体验一下,过几年担任营团级以上的职务也可以申请一下。”
李奎勇没好气地说道:“你这还不如不提,我现在就是个小小的连级干部,真到营团级往上,还不得五六年以后。画饼充饥也不能给我画得这么远啊!”
周卫红打趣道:“要不你报个函授,好歹也有个大学的名头。”
张维扬跟着挤兑道:“要说这张嘴啊,还是卫红的最厉害。奎勇不过是想一出是一出,过两天就该忘了。让你这么一说,他不弄个大学毕业证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奎勇,正好你们家那口子就是一个高中老师。有她辅导功课,你一定得考他个国防大学,让在场的诸位刮目相看。”
好面子的李奎勇硬着头皮道:“考就考,咱们大家说好了,下一个十年再见面的时候,我肯定也是有大学学历的人了。”
其实这些年在部队里干下来,李奎勇对军人这个职业挺有感情的。如果想要长久的留在军中,这一步也是一定要走的。
真到了营团级那个位置上,去国防大学进修是相对而言最好的一条路。军中相当数量的高级指挥都会走这条路,他李奎勇自然也不想例外。
“那必须的!”
“奎勇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十年之后,咱们十个人都是大学学历,说出去也是知情圈子里的一段佳话。”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对李奎勇想要深造的想法表示鼓励。
李莉问道:“说起来秦岭你现在有对象了吗?文慧和晓娟前些年一直不甘心留在陕北,也就没在找,所以现在还没结婚。咱们几个早就离开陕北的人里面,现在就你没着没落了。”
十年过去了,当年的白店村十人组中,也过上了属于自己的人生。
张维扬和李奎勇远在岭南从军的,都已经结婚了。一个已经有了女儿,一个老婆即将临盆。
周文红、冯文俊则是妇唱夫随在北京的一所高中里当老师,孩子都有两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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