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牺牲鬼道！ (3-2)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怀念那些可以被枪打死，可以用刀子捅死的恶棍……芬自嘲的一笑。

“杂种！来啊！”她咆哮着扣下扳机。

枪声中，破面的脚步平稳，一步一步的走向了芬……它昏黄的目光中透露着对绝望的渴望，芬垂死挣扎的模样让它在这个瞬间品尝到了无上的美味……它将目光转向一旁昏迷的肖恩，在感知到肖恩体内涌动的庞大灵压时，这份渴望变成了狂热的向往。

吞噬掉这个死神，它说不定可以达到亚丘卡斯的级别……到了那个时候，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能够抵抗一头亚丘卡斯级别破面的虚闪？这个想法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却又被它强行压了下去。

……这个世界上还是存在不少怪物的。

“赞美她……辉煌天恩！”

畸形扭曲的怪物再次伴随着刺目的圣光再次出现在了阴暗潮湿的原始森林之中。

芬打空了最后一颗子弹。她默默的垂下手臂，完全没有理会对方那数米的身高和难以言喻的压迫感，挣扎着站起身。她凝视着对方那恶心无比的躯壳，缓缓从身后抽出了一把闪烁着寒芒的匕首。这是芬身上剩下的最后的武装。

“真是美味的绝望。”

破面完全无视了那把匕首，它无比陶醉的仰起头，感受着那弥漫在空气中绝美的苦痛。对于从人类的负面情感之中诞生的怪物来说，此刻的芬仿佛是摆在餐桌上最美味的那道开胃甜品。她的身躯，她的血肉，她的灵魂……她的一切都让破面无比的沉迷。它迫切的希望能够将芬撕碎吞噬，却又不能接受就这样囫囵吞下如此美味的粗鄙之举。

逐渐炙热的圣光之下，恶魔背负着天使的羽翼，污浊不堪的指尖逐渐向着颤抖的女孩探去。

“……哼嗯？”

就在芬绝望的准备拼死一搏时，破面的动作突然停顿了下来。

它的神色逐渐变得有些严肃——那双只剩下两团烂肉的昏黄瞳孔死死盯住了芬的背后。

背后？

背后是……

芬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她愕然转过头，却看到了那个原本应该昏迷过去的身影，此刻又重新站了起来。不知为何，在看到肖恩那双平静眼眸的瞬间，芬突然有了一种想哭出来的冲动。

“……到我后面去。”

肖恩平静的说道。

“好。”

芬没有丝毫犹豫。她很清楚自己留在这里除了拖后腿之外没有任何意义。

当芬的身影消失在丛林中之后，肖恩抬起头看着那个漂浮在空中的身影。尤其是在看到了对方那双充斥着自信的平静眼眸时，肖恩忍不住轻笑道：“想不到你还挺有风度的。这么自信吃定我了？”

“你很有趣，死神。”

破面的声音透过灵压传来：“其实，我需要感谢你。正是因为你的存在，让我拥有了那片世界的记忆，让我明白自己是什么，如何去使用这股力量……一切，都要归功于你的到来。”

“那么感谢我不妨放我离开怎么样。”

肖恩的笑容中有一抹破面看不懂的深意。不知为什么，明明此刻面前的青年已经重伤垂死，甚至是连站稳都已经无比的吃力，可破面却依然能够从他身上感觉到那一股熟悉的，令它毛骨悚然的危机感。

到底是怎么回事？

它不在犹豫。仿佛刀锋一般尖锐的左臂闪电般探出！

这一击势大力沉，但仅仅只是试探而已。破面很清楚这种程度的进攻，就算是肖恩此刻重伤应该也一样会被轻松的躲开——直到刺穿的触感传来，破面才突然回过神。它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那被刺穿了胸口挂在自己手臂上的人类，太过于轻松的结果让破面一时间竟有些摸不准到底发生了什么。

“呵。”

鲜血从肖恩的口中喷出……他凝视着破面的眼睛，颤颤巍巍的抬起手臂抓住了那刺穿了自己胸口的巨大骨刺。猩红的鲜血，被肖恩抹在了骨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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