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维四处查看着武涵等人所作下的“恶行”之时,老板跟在后面感激不已。
“那武涵是你什么人?”
这一带的废墟基本上都是些大型府邸,建的都富丽堂皇,其间搬出的珍宝藏品更是数不胜数,由于这次带不走,全都散落在地上,视察一番,伤亡倒是不大,须臾后,姜维蓦然回首问道。
老板被这一问,不禁怔了一下,随即卖了笑脸:“不瞒将军说啊,在下名为武涣,是武涵的族兄,早年间,我二人兄弟在军中任职,我为一偏军校尉,而他呢,是一个伯长,去年乃是轮值,我二人没有参与丞相的五次北伐,留在了梓潼老家,家中老人早已经逝去了,只是到了上个月,军中忽然有了克扣军饷的问题,武涵就去找了郡守理论,但郡守一个劲地搪塞,武涵是个急性子,失手杀了人,带着手下兄弟落了草,我呢,原就是打铁的,弟弟出了事,我也就卸甲归家,打起了铁,凭着和郡里弟兄还有几分交情,能开家客栈,周济一下生活。”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明白了些许,感情那门楼那的守将是你们的老熟人,倒也难怪武涵进出如此便利,如此说来,岂不是军匪相结?”姜维背着手,悠悠地往门楼方向走着。
武涣跟着其侧,不自觉地打着手势解释道:“将军,你有所不知,虽然武涵落了匪,但却不曾滥杀无辜,他们洗劫的皆是些豪强地主,平日里无恶不作,欺男霸女,而武涵每日入城已经是人尽皆知了,百姓们也心知肚明,只是都觉得心里痛快,便形成了一种默契,但凡是晚上不在街面上乱晃悠的,基本上都没事。”
姜维一愣,斜瞥了武涣一眼:“莫非本将还要夸他一句侠之大者,理应弘扬吗,你可知道落匪可是死罪,你这个兄长岂能放任弟弟去落匪,这件事要真追查起来,可是要你弟弟的脑袋!”
“在下岂能没劝,奈何实在劝不住啊,只能由着他去了,今日二位将军到来之时,正是希望别给二位将军添麻烦,故而才多加强调,哪知将军神勇无比。”武涣嘿嘿笑笑,倒露出了几分憨厚,“将军初来乍到,岂能知道这梓潼的内幕?即便是郡守被杀了,这月余下来,朝廷竟未曾理睬过,全程由郡丞代职,而郡丞呢,也不管事,要在下看呐,即便是再过一阵,也不会有人管这个地方的。”
“这是什么话?梓潼乃是蜀中重要的根据,既有钱粮又有兵马,岂有不管的说辞?”姜维随之驳斥了一句,暗在心中想着朝廷到底在搞什么鬼,竟然一地之郡守死了都没人接班的,竟还有这种事情存在。
思忖之余,二人已然并步抵达了门楼之下。
门楼上的门将自然是看到了姜维,一见武涣也在其身边,知道出了事情,快步下来,整了整身披的甲胄,朝着姜维奔来:“大人,这是出了何事?”
“我问你,你可把一伙匪徒放出去了?”
门将被这一问,还真就不知道答什么,匆匆答道:“匪徒?在下不知那伙人是匪徒啊....”
武涣一听都忍不住捂脸,这撒谎也太明显了,一伙人,伤着胳膊伤着退,踉踉跄跄地出城去了,这难道还有什么知不知道嘛....姜维倒也不急着戳穿,微微笑着道:“你最好不要瞒我,配合我把事情查清楚,我不为难你。”
“这...”门将有些犹豫,但看到一边的武涣的眼色,随即就同意了,“大人只管说来,在下定当全力回答。”
“那武涵落草有些日子了吧,你作为西门门将,为何放匪入城?”
“额....武涵原在军中和在下相交甚好....”
“甚好即开门?如是他降魏,你岂不是要带着全楼人弃甲倒戈?”
“不敢不敢,大人何出此言....下官是万万不敢呐.....”门将扑通一下就跪下了,本就是不愿招惹是非,这才没有和武涵一道落草。
“既然不敢,那还如此?我再问你,这郡中还有多少郡兵?为何城中生乱,无人去管,你可勿言你等看不见这南城眀湛的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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